每当NBA比赛到了焦灼阶段,出现有争议的判罚时,NBA视频转播中心就应该发挥作用。开车穿过曼哈顿的林肯隧道,沿着3号公路向西行驶几英里,穿过新泽西州的梅多兰兹,经过一家多屏幕电影院和一家红色龙虾餐厅,你会看到一座单调的棕色混凝土建筑——NBA视频广播中心。
走进这栋楼,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小广场。广场上有两个音乐摄像机和一个大的拉里·奥布莱恩奖杯。当你走过小广场时,你会注意到周围的墙上贴满了不同时代巨星的海报。NBA视频转播中心的内部结构也很特别。房间的整面墙都挂满了屏幕,让人感觉这个建筑就像是NASA的控制中心。一些重要比赛的日子,整个视频播放中心回荡着屏幕操作的噪音。
我们去的那晚东海岸会有很多NBA比赛。第一场比赛将于7: 12正式开始。这个夜晚,NBA视频转播中心注定是忙碌的。他们派了所有的员工。这些玩家坐在屏幕前,仔细观看游戏回放。球员身后坐着4名全职NBA裁判(每个赛季联盟都会挑选4名全职裁判在NBA回放中心工作)。高大的前NBA裁判乔·博尔吉亚(Joe Borgia)也在视频回放中心。他的光头和山羊胡子特别醒目。
NBA历史上著名裁判锡德·波吉亚(Sid Borgia)是乔·波吉亚的父亲。乔·波吉亚对这个从小被粉丝讨厌的职业深有体会,但他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个职业。乔·波吉亚告诉我们,因为一些惩罚,他经常收到各种辱骂的邮件。他一度错过了哈登的后退。结果他在赛后收到了球迷的邮件:“你让意大利人蒙羞了。”波吉亚对我们说:“这是一个容易让人厌恶的职业。如果你决定从事这个职业,你必须有很强的心理素质。你也需要学会安慰自己,不要太在意别人怎么说。”
波吉亚的职业生涯大约是20年。他在NBA和CBA打过球。后来因为一些身体上的问题,他无法留在篮球场上,然后他成为了NBA视频转播中心的高级副总裁。
NBA视频播放中心最初的建设模式是在2014年季后赛期间产生的。NBA视频回放中心的建立帮助裁判解决了很多有争议的判罚。
Borgia每周花6天时间在视频回放中心工作,帮助评委做出最终决定。本赛季退役后,他本该在家好好休息,但NBA不放心把关键球的决定权交给经验不足的裁判,就央求他留下来帮忙。
博尔吉亚说:“区分两分球和三分球并不困难。你只需要观察球员的脚是否在三分线内。界外球的归属很难判断。可以看到球员的手指是否碰到了界外球,需要从特定的角度观察。球是否出界也很难判断。你知道球是圆的。你无法从球的顶部判断球是否已经触及边界。你只能从球底知道。”
波吉亚一听,立即扭头了解情况,命令道:“注意,7点16分,将判两分。”
在比赛中,如果裁判不能准确判断球员的三分球是否踩线,那么他就会做出直升机的手势,要求裁判组联系NBA的视频回放中心,判断这个球是不是三分球。NBA视频转播中心的工作效率很高。你在球场上看到的所有回放视频,都经过他们几十次的剪辑和审核。裁判联系视频回放中心之前,往往可以得到裁判的结果。
对于裁判来说,漏判是不可避免的。每一次漏判都会让一些人高兴,一些人愤怒,这也意味着法官会经常被愤怒的球迷辱骂。此前,在勇士和火箭的一场加时赛中,杜兰特在加时赛最后几秒失控,球即将飞出底线。杜兰特把球从界外救了出来。这一波操作,库里在比赛还剩十几秒的时候进行了投入,让勇士队领先2分。杜兰特救球的时候,哈登指着自己的脚,看着裁判。裁判什么都没说,甚至在暂停之后。
这无疑会让很多球迷对裁判不满,但裁判是人而不是机器。即使经过几十年的训练,仍然会有一些误判和漏判。
不过总的来说,NBA裁判的判罚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准确。数据显示,在常规赛中,裁判吹罚的正确率高达95.7%,而他们吹罚的整体正确率(包括不吹罚的决定和看视频确定的6000多个吹罚)为88.6%。季后赛期间,裁判的哨声准确率高达96.2%,他们的整体哨声准确率(包括不吹哨的决定和观看视频确定的500多声哨声)为87.2%。
回放中心的工作人员在观看回放时使用了慢动作,需要从8到9个角度进行判断。即便如此,工作人员有时也要看三四遍才能确切知道发生了什么。但是裁判只有一个角度。也说明了这些裁判有多优秀。
考特尼·柯克兰当了二十多年的裁判。他给我们讲了他的一些经历。考特尼·柯克兰大学就读于巴吞鲁日的南方大学,当时他是学校篮球队的成员。但他在一场比赛中严重受伤,膝盖前十字韧带撕裂,这意味着他将无法继续打篮球。他不想以这种方式结束与篮球的缘分,于是错误地从事了裁判这个职业。他担任裁判的第一场比赛是大学举办的娱乐比赛。他说:“那场比赛我还记得很清楚。我很紧张。一个球员三分球投中后,我兴奋地吹响了哨子。哈哈,那是我第一次吹裁判的哨子,虽然哨子让大家觉得莫名其妙。”
12月的一个晚上,我们遇到了在NBA视频回放中心工作的考特尼·柯克兰。他正在仔细观察某场比赛的重播。不像这里的球场,没有炎热气氛的干扰。这一刻,他格外的淡定从容。我们问他做NBA裁判最需要什么,他回答说:“抗压能力。”
每一场NBA比赛的每一声哨响都不能轻易吹灭。一旦吹错了,不仅会让玩家难受,还会遭到全国球迷的声讨。可想而知,这些裁判吹哨时要承受多大的精神压力。
可能会有很多人觉得NBA视频转播中心的存在会让一些裁判不高兴。毕竟没有人喜欢别人质疑你的判断。
柯克兰说,“要知道,裁判现场看录像的时间是有限的(不超过3分钟)。如果裁判在最短的时间内找不到想要的图片,那么视频回放中心可以弥补这个问题,及时帮助裁判,让裁判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想要的所有图片。视频回放中心就像裁判当场判罚时的另一只眼睛。它的本质功能是帮助裁判,而不是直接做出决定。最终的判罚还是当场交给裁判。”
有时候很多游戏会在同一天进行。比如今晚会有十几场比赛同时进行,这意味着NBA视频中心的裁判们会忙得连厕所都挤不出来。其中一场比赛在密尔沃基举行。因为裁判的位置,我看不清楚射手的射门是否踩线,就做了个手势查看录像。视频回放中心很快回复:那是一个漂亮的三分球。当晚,76人也与尼克斯进行了激烈的交锋。比赛还剩1分钟,科克马兹的一记三分球被对手干扰。现场裁判无法判断是否给科克马兹罚球,回放中心及时给出了答案。
凯尔特人和太阳的比赛也在今天进行,比赛中出现了不可预知的踩球。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步行者和猛龙的比赛中。联盟篮球运营副总裁基基·范德维奇(Kiki Vandewich)此时在视频回放中心给博尔吉亚打了一个电话,问他为什么骑士主帅拉里·德鲁(larry drew)会在黄蜂对骑士的比赛中被开除。波吉亚忙着解决前两个踏脚球的问题,所以只能在解决了这两个问题后回复范德维奇。
今晚最关键的时刻来了,四场比赛还剩最后两分钟。此时的博尔吉亚正在仔细观察猛龙和步行者的比赛。第三节结束时,猛龙还落后步行者十分,但在第四节奋起直追,在比赛还剩2.5秒时反超步行者三分。最后一个球是步行者右边的球。波德诺维奇最后一秒三分命中,成功造成猛龙的阿纳诺犯规。但是裁判没有吹走阿纳诺的犯规,于是比赛结束,猛龙获胜。
这一结果引起了步行者教练和球员的严重不满,他们愤怒地向裁判团队抗议,希望做出新的判罚。博尔吉亚和回放中心的所有裁判都知道球确实被错过了,但这样的情况不属于申请录像回放的15条标准,所以他们不能改变判决。
不仅教练和球员对最终的裁判报告不满,博尔吉亚和回放中心的裁判也是如此。这种感觉对波吉亚等人来说很难受,但因为重播刑罚的规定,他们无法改判。
博尔吉亚说:“这种感觉很不好。我们都知道裁判最终犯了一个错误,但我们对此无能为力。我们都很沮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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